​​自古以来,国人就喜欢吹牛,而且能把牛吹上天,吹得连自己都信了。那为什么人们喜欢吹牛?

在远古时期,人们对自然现象不理解,会产生神灵崇拜现象。而这种神灵崇拜本身就是一种吹牛的现象,要神灵保佑人们。神灵本身不存在,只是人们观念的塑造物,而这种观念的塑造物却可以让几乎所有人都臣服,进而信仰,崇拜。巫师会借助神灵来搞事情,自称能够神灵附体,代表神灵说事,解决一些问题,其实就是说大话,把人们唬住了。人们会崇拜巫师,会跟着巫师学习说大话的本事。奴隶社会的奴隶主们会吹牛,说天赋神权的事情,其实就是把巫的那种吹牛本事借用过来,用在维护统治阶级利益方面,而且还要持续吹下去。就来女娲造人的传说都被改造,说成女娲造了两类人,一类是用泥捏的,成了统治阶级的人物,一类是柳条蘸水甩出来的泥点子变成的,就是被统治阶级的奴隶们。吹牛吹到这份儿上,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可是,当时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化,尤其是被统治阶级,没什么文化,不读书,也不识字,却会迷信,也会相信统治阶级宣扬的那一套。其实,统治阶级借助神权来吹牛,搞“君权神授”那一套,却最终还是要人们吃饱穿暖。不然,人们并不会相信他们的吹牛。

国人经历的封建社会比较长,足足有两千多年。封建皇帝们仍然会用“君权神授”那一套,会撒弥天大谎,说自己是真龙天子,甚至前世是天上的神仙,而文武百官也出身不凡,都是天生的神仙下界,治理天下。如此一来,他们的统治似乎就具备了神灵支配的属性,不容得人们质疑,也不容得人们反抗。除了皇帝和君臣们对自己的出身吹牛,就是官员们吹牛,而且比赛吹牛,看谁能吹得天花乱坠,能蒙蔽皇帝。他们大多会报喜不报忧,把真实信息“捂”得严严实实,不透一点风声。他们会报喜不报忧,吹牛说社会安定,天下太平。即便有事,他们也会自己处理,“捂盖子”、“打棒子”,处理得有板有眼,一丝不苟。如此一来,他们的吹牛脾气就会延续下去,尤其是在官本位盛行的年代,流行久远。

上行下效,官员们好吹牛,老百姓也会吹牛。他们闲暇无事的时候,会躺在床上幻想,想自己做了皇帝会如何。在田间地头歇着的时候,他们吹牛,说自己做了皇帝会吃香的喝辣的,会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,还会到民间选秀女。当然,这种吹牛只是一种自我安慰,是一种囿于自己认知的幻想。以至于有的人会说,当了皇帝就顿顿吃饺子,不吃别的。其实,皇帝不可能顿顿吃饺子,只是爱吃饺子的人那么想而已。当然,皇帝管理得紧,他们就不能私下里议论皇帝的生活,也不能说自己做了皇帝如何如何,不然就会犯了大不敬之罪,被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不过,很多朝代的皇帝管理得不是很紧,而是比较宽松。他们要保证农民种地,不断上税,不然统治阶级没粮食吃,没钱花,就会倒台。只是,民间的疾苦并不是统治阶级能够完全看到的。他们在吹牛,民间的人也在吹牛。用“画饼充饥”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,只是那样的“饼”并不能解决饥饿问题。

国人似乎弄明白了,跟着官员学一定不会吃亏。即便没有学了处理公务的本事,只是学会了吹牛的本领,也照样不会吃亏。凡事往大了说,就能唬住人,让别人乖乖听话,不然什么都不说,或者往小了说,就会被人误会,甚至被人看扁了,还怎么忽悠人,怎么指使别人干一些事情呢?在史无前例时期,人们吹牛吹得有水平,说一亩地能产一万斤粮食。一个作家到农村视察,回去汇报说,一亩农田确实能产一万斤粮食,他的笔都插不进小麦棵子的间距,算是有圆谎,也算是又一次吹牛了。还有的吹牛说,一头猪能长一千斤,整个生产队的人吃了三天都没吃完。这样的吹牛竟然大有市场,就看谁能变着法吹,谁能吹得出奇,谁能吹得出彩。

古代就有“我天朝大国”的自吹自擂,直到吃了败仗,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可是,这种吹牛的习气并没有改变多少,而是一直遗留下去,到了现在还有这种说法。不管是把邻国总统吓尿了,还是把邻国首相吓怂了,抑或是某位官员一句话,就化危为机,让对方认输了。还有对方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”,和我国人没什么关系。我们好像代表天道,而四周的“撮尔小国”们都是跳梁小丑,只要敢挑战我们,就会自食恶果,就会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”。其实,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而是吹牛。谚语说:“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遛遛。”还没拉出来呢,就认为对方已经输了,是不是吹牛吹上天了?

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来说,真的较量一下,才知道怎么回事,不能总是觉得自己很厉害,对方是个怂包。恐怕真打起来,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或许,这种吹牛的脾气已经根深蒂固,成了某种观念的代名词,被深深植入国人的意识之中,已经无法自拔了。只有真正认识到客观事实,才不会吹牛,但要是还在吹牛,就不仅仅是自高自大了,而是不可救药了。​​​​